四点五十分,窗外微雨。
路过的车辆溅起水花,虽不是瓢泼大雨却也能听见那是雨告知它来到的声音。它来了,许是不经意闯入我的梦乡,才会让我醒来第一时间眺望,就像彼此心灵感应一样。
昨夜雨疏风骤,浓睡不消残酒,我梦见了乌苏里江。想起曾经在东极抚远守候中国第一道日出,追寻最西点喀什的最后的日落,我在北极村看见了满天繁星,在最南端距离三沙最近的地方欣赏清澈见底的海域。
只是没想过,年轻的无畏无惧无所谓如今却成为沉淀自己的摇篮。
帕米尔高原的慕士塔格还好吗?
川藏线上的然乌湖快把我忘了吧!
喀纳斯的白哈巴村还是那么清幽吗?
天下黄河贵德清的青海已经好久没见过我了吧!
我有多久没进过西北了?南门楼外的大广场,黄河母亲的微笑,塔尔寺转经筒的声音,还有我心心念着的青稞酒。一场疫情改变了很多人的生活,当你的眼眸之中换成了生存法则,玩乐与随心似乎成为重担之下的割舍。
因为出行太不方便,因为隔离政策制度一天一个样,说走就走的日子已经不复存在。唯一能庆幸的就是在年轻的时候跑遍了这个国家,看过旁人无法替你体会的风土人情,只是心中仍有向往,在那底格里斯河与幼发拉底河的一头,我心心念的两河流域文明。
一二月份刚跑了半个中国的我,竟然有种没有好好出过门的感觉,也许是天性使然的渴望自由,才会在她们期待着安于家中的时候依旧如故向往着外面的世界。
人在家中,灵魂却游离在古今中外,山河湖海。